4.實現(xiàn)民主并非只有一種方式。在西方輿論里似乎民主是他們的專利,要講民主,只有照搬他們的模式,否則都是贗品。由于他們長期這樣宣傳,其他國家的有些人一說到要民主,就自然而然想起了美國民主。不少人心中的政治體制改革就是向美國看齊。不改到同美國一樣,便被認為還沒改革徹底。
這是一種話語霸權。民主的本義是人民當家作主。至于如何當家作主,各國有各國的特殊情況和傳統(tǒng),必然會有不同的實現(xiàn)方式,不能強求一律。比如,程序性選舉確實重要,當然不能想象沒有選舉的民主。但是,這只是實現(xiàn)民主的一種方式,如果別的國家采用協(xié)商民主等方式,為什么不可以呢?方式是為本質(zhì)服務的,只要確實有利于實現(xiàn)人民當家作主和社會的穩(wěn)定,那就應該允許有多種方式存在。非洲社會結構的特點是有許多部落和種族,如果一味強調(diào)投票選舉,那么人口多的部落永遠會在選舉中獲勝,這看似公平,實際上不公平。而非洲原有的“部落大會”制度,往往實際上比較合理地照顧到各部落的利益,但這被西方國家認為是落后的、不民主的。今天很多非洲國家的動亂,都同西方強制推行票選民主有關。
西方話語霸權中還有一個特點是只問選舉,不問執(zhí)政的實際效果。這種程序與良政脫鉤的執(zhí)政方式,帶來的是令選民目瞪口呆的走馬燈式的更迭政府。不管執(zhí)政得多么糟糕,下臺后拍拍屁股合法地走了,并不負擔什么責任,也不受追究。這如何體現(xiàn)人民當家作主呢?
現(xiàn)在西方把不少國家搞亂了,搞窮了,但還在強詞奪理,說什么并不是西方民主不好,而是這些國家的法制和公民素質(zhì)不好,一句話,就是你自己沒有搞好。這就好比不負責任的醫(yī)生說:病人死了,但我的手術是成功的。
5.中國有“民本”民主的傳統(tǒng)。在西方造成的語境里,西方是民主的,中國是專制的,仿佛中國幾千年的歷史都同民主沾不上邊。而我國有些人只知借用西方的概念,來分析表達中國的歷史進程,把自己老祖宗貶得一無是處。
西方民主雖然能追溯到古希臘,但那種小國寡民的、壓榨奴隸的“民主”,能稱得上真正的民主嗎?只能說它的選舉形式有可取之處。那種民主只是歷史的一瞬,此后的歷史,西方不也出現(xiàn)了羅馬帝國嗎?不也是專制嗎?如果說與中國有什么兩樣,那就是中華民族幾千年來文明從未中斷,人口居世界第一。這難道是偶然的嗎?
硬要用近兩三百年來西方民主的概念來評價中國幾千年的歷史,這公平嗎?誠然,中國封建帝制的歷史很長,在那個歷史時期,不但中國沒有近代意義上的民主,其實西方也沒有,西方是在啟蒙運動之后才逐漸形成現(xiàn)代民主概念的。
那么,中國有沒有民主的思想和民主的因素呢?不但有,而且很豐富??鬃釉唬?ldquo;大道之行也,天下為公。”孟子也有“民為貴,社稷次之,君為輕”的論述。墨子主張“兼相愛,交相利”。許行說要“君臣并耕”。《呂氏春秋》的《貴公篇》說:“昔先圣王之治天下也,必先公。公則天下平矣。……天下,非一人之天下也,天下之天下也。……萬民之主,不阿一人。”這些思想在封建專制的年代是一直存在并對執(zhí)政產(chǎn)生影響的。中國的皇帝也并不是如某些電視劇描寫的什么事都不聽諫議,一人作主。他們心里“水能載舟,亦能覆舟”的道理是不敢忘記的,“愛民如子”是一個明君的基本理念。當然封建制度也造成昏君,但他們是受道義譴責的。
到了明末清初,中國已開始萌發(fā)民主思想,例如黃宗羲在《明夷待訪錄》的《原君》一篇中寫道:“古者以天下為主,君為客,……今也以君為主,天下為客,……然則,為天下之大害者,君而已矣。”他以托古的方式道出自己的主張,是中國最早的民主思想萌芽,比法國盧梭的《民約論》早約一百年。我們可以把這些理念概括為“民本”思想。而西方近幾百年來的民主實際是以金錢為本,即“資本”,是完全受利潤驅(qū)動的。啟蒙運動的大師們強調(diào)“人”,似乎是指全民,但最后卻落到資產(chǎn)階級身上,只是在口頭上強調(diào)“人人平等”。
100多年前,封建主義的中國被資本主義的西方打敗了。當時不少人痛心疾首,茫無出路,認為中國的一切都不如西方,主張全盤西化,這就像倒洗澡水,把里面的孩子也倒掉了。今天的中國人有了堅定的自信,一定要把好東西繼承發(fā)揚起來,把“以民為本”的民主思想弘揚起來,同時學習西方的長處,走出一條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的道路來。我們完全有這個資格,也完全有這樣的能力。我們已經(jīng)有了一定的經(jīng)驗,我們的民主集中制已顯現(xiàn)出巨大的優(yōu)越性和強大的生命力。當然,任何制度都不可能是十全十美的,實現(xiàn)民主是個過程,只要我們不斷地完善它,就一定有光明的前途。